算了……反正朱邪王高兴就好,他们也没什么胆子敢开口找麻烦。
朱邪子扬知道他的缺席一定会引发各式流言,但是他无法遏止想找出真相的决心。
不过眼前这个男人,还真不是普通的嘴硬,无论他怎么用刑鞭打,对方就是不肯招。
“说,你潜进南行宫,意欲为何?”朱邪子扬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。
“咳!咳……请你……放了公主……自由……咳!咳……”口中吐出鲜血,纳兰齐雷仍旧不改初衷。
“谎言!”步乐公主和这男人,到底是什么关系!
心头疑云密布,朱邪子扬大可直截了当去见步乐公主问个明白,但是他却无法真的这么做。若步乐坦承这男人所说属实,朱邪子扬不确定自己会如此;可是,就算步乐否认,那又有几分是真?
他是车兹朱邪王!谁都不能这么愚弄他!气愤的又甩出一鞭,在齐雷残破不堪的衣衫碎片中,朱邪子扬看到了一个闪烁着金光的东西。
同样的金锁片!他克制不了妒意,火冒三丈的瞪着眼前的纳兰齐雷。
他猛然想起初见时,她所说过的话。“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……”
纳兰齐雷虽曾说过金锁片是王室信物、而要代替公主向朱邪子扬讨回来,但若眼前这男人真是纳兰齐雷、而且也和步乐公主两情相悦,那是否表示纳兰齐雷说谎,当时她所说的才是真的?
搞不好,金锁片根本与西骊王室无关,只是普通的锁片?—而她拥有的锁片、图样和眼前这男人的相同,这代表他们持有成对的锁片?是定情之物吗?他们之间,到底是什么关系?
朱邪子扬完全失去了理智。总之,胆敢诱惑他的女人,这男人就该死!
他举起手中的长鞭,猛力挥出!
“转告公主,别轻举妄动,我会搞定雷哥哥的事,请她别再惹麻烦!”
在众人酒酣耳熟之际,楚纭伪装成西骊公主侍女,由伊那带进南行宫后,分别前,她交代了伊那这一句。伊那畏缩的离去后,楚纭开始在宫内走动。
要问出雷哥哥下落,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办到,但是,先前对朱邪子扬避不见面,为的就是要混淆他对“步乐公主”的印象,她若为了套出雷哥哥囚禁处、再次和他见面,反而会害了今晚即将成亲的步乐公主啊!
忽然听到细小的鹰叫声时,她猛然惊醒。
对了,玄紫生性敏锐,若是跟着它,或可能够找到雷哥哥!
抬头看着在空中盘旋的大鹰,楚纭提起鹅黄裙缎,就寻声跑去。
“该在这附近的……是找到了吗?”楚纭冲到庭院一角时,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:“或是因为找不着……飞离了这里?”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他冰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时,她全身直打冷颤。惨了!被他发现了!
“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吗?”朱邪子扬皱着眉头,盯着眼前的她。“怎么没在房里等我?”她想偷跑?她果然不愿嫁他吗?一思及此,他脸色一沉。
“在屋子里……好闷……想出来走走,我、我好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怕见不到你。”除了又编织一个天大谎言,楚纭别无他法。不敢回头,楚纭细细的打造漂亮的借口。“听说你没参加婚宴,又听说昨晚有刺客,我担心……你若受了伤,那我可怎么办?万一你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为她的话而展颜一笑,朱邪子扬先前所有猜疑愤怒的情绪,此刻完全得到了平复。管那个哪里来的刺客说什么混帐话,他只相信她所说的。
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被她影响呢?他摇头轻笑着。
走到她身边,他将手上的东西丢在地上。双手搭在她肩上,却意外地发现她有些不对劲。她不是已经穿了斗篷了吗,怎么还抖的这么厉害?
“怎么,会冷吗?”他伸手解下身上的鹤氅大衣,温柔地添在她的斗篷上。
答非所问,楚纭的声音抖得更厉害。“这……是什么?”
看到玄紫瘫在她面前时,楚纭差点昏厥。雷哥哥的鹰,为何会落在朱邪子扬手上?
信呢!如果雷哥哥现下被囚、不能收信,那么她写的信会落在哪里?
不管落在哪里,都是麻烦!
“漂亮的东西吧?刚刚发现它老在王宫上头打转……不过,不从我,就得死!”他宣告道,挥手召来底下人。“拿去厨房煮了。”
“不,不要!它还活着!”楚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鲁莽的脱口阻止他,只是那瞬间、她无法想象,跟着她们兄妹多年的老鹰,居然要被煮了?
已经失去了一只玄苍,她不想再失去玄紫。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得救!但它还有气息,她总要一试。“将它给我,我要救它。”
“……你在求我?”他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,不知道代表何种涵义。
“我——”她猛然住口。她是想求他,但是她却也害怕,狂佞的他,又会出什么难题给她?而且,现在最重要的,该是救出雷哥哥啊!
“你说过,我要什么你都会给的。”
“我是说过。但,那是你答应成为我的人之时。”
“我、我早晚都会是你的人……”说谎不打草稿的她,已经豁出去了。
“是吗?你若敢欺骗我……下场,就和这只鹰的主人一样。”他伸手触碰她匀称小巧的耳坠,轻吹着气。
大鹰脚上那署名为“纭”的警告信,是由何人发出?他脑中冒出这问号。
失身?失心!(提督王妃) 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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