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怔地仰头凝望那一张妩媚细致的容颜。
“上车啦!还愣在这儿干么?要我踢你上车啊!”
舒伟抓著西装外套,怔忡迷蒙的笑了。
春风,又回来了。在他冰冷孤寂的心坎,撒下一串温暖神秘的魔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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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衣室里,谭宝心像个雕像似的杵在那儿,只不过是一个更换衣裳的简单动作,却让她停停顿顿的弄了二十分钟还没换好。
她脑海中忍不住一直回想起,早上柴英驰在离去时所说的那句话——
“我晚一点才能去展场,这之前舒伟会代替我守在那里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竟然这么对她说!
可是她当时的身分是依竹,而不是谭宝心啊!究竟是他一时间搞混了说话的对象,还是他知道了什么?有可能吗?如果他当真察觉了什么,以他不容欺骗的个性,绝对会直接拆穿她的假扮。
但是他没有啊!
所以柴英驰应该没有发现谭宝心跟依竹是同一个人吧!应该没有吧?
“哎唷!”
“对不起……徐姊,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一脸歉意的谭宝心赶紧伸手拉住对方踉跄的身形,“不好意思,我在想事情所以不小心撞到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啦,我自己也在想别的事。”徐梦萍豪爽的挥挥手,迳自走向更衣室里的小沙发坐了下来。
“徐姊,这是昨晚你交给我的钥匙。对不起,给你造成麻烦了。”谭宝心将钥匙双手奉上。
徐梦萍随手收下放进口袋里,娇媚的眸子一瞟,转而审视地睇了她一眼。“昨晚你跟柴英驰在这儿过夜了?”
她白皙的脸庞顿时绋红,娇羞的双眸不自觉地瞥向一旁。
“所以你们两个又和好了?”
“我跟他本来就没有吵架啊。”
有了别人在场,谭宝心不好再像刚才那样傻傻的想著事情出神,赶紧换好吉普赛装,专心扮演占卜师依竹的角色。
“是吗?该不会只有你这么想吧?”
双腿交叠尽显妩媚风情的徐梦萍,不以为然的哼了哼,“昨晚柴英驰来这儿等你的时候,阴郁的脸色可不像是来跟你相亲相爱的样子。依我说啊,他那模样倒像是吃醋的丈夫来兴师问罪。”
吃醋?是这样吗?昨晚他看起来的确不太高兴,可是……这么一想,谭宝心才发觉他始终没告诉她,他昨晚来找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?
“怎么,你都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徐梦萍戏谑似的瞅了她一眼,假意叹气。“也对啦,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做,你们两个昨晚应该没什么聊天说话的兴致吧?”
“徐姊!”
徐梦萍咯咯笑得开心,突然眼角瞥见前方不远处的镜子映照出自己此刻的模样,连忙收起了笑,神态有些不自然的调整颈脖上的丝巾。
这举动反而吸引了谭宝心的注意,“徐姊,今天的天气这么热,你围著丝巾做什么?”
“咳,就喉咙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感冒了吗?要不要去看医生?”
“我没事啦!你赶快出去吧,已经有客人在外面等依竹了。”徐梦萍挥挥手赶走她,见她离开了,才跳起来冲到连身镜的前面,扯下颈问的丝巾懊恼细瞧。
那个该死的男人。
就当是被狗咬了,是的没错,被狗咬,好大一只狗——
“我的天!我的老天!”
凌乱的床铺上,裸身的她不敢置信的抓揉太阳穴旁的发丝,懊恼地闭眼呻吟。
“你好激动。”
一旁同样光裸的舒烽,缓缓起身倚靠在床头和她并肩而坐,转头默默欣赏她发丝凌乱、雪白肌肤未加遮掩的妩媚模样,他伸手捞起床下的西装外套掏出烟盒和打火机。“要抽一根吗?”
徐梦萍瞪了他一眼,快手抢下他手中的香烟。“在我床上不准抽烟。你把我当什么了?应召女?上床之后来根烟,逍遥似神仙吗?”
舒烽拿烟的手势还停留在半空中,瞅著她那一张激动万分的娇忿俏脸,他突然间很想笑,“我只是想,或许让你抽根烟,你会比较容易接受我们两个已经上床的事实。”
“你闭嘴,我不想听。”
见她双手捧头,又是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,他淡淡地转回头直视前方。“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。”
“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啊?”
“是事实。”
我的老天!她垮肩呻吟。她昨晚明明是不想看他被车撞死才带他回家的,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……“你的年龄甚至比我还小。”
“我三十四,你三十八,才差四岁。”
“还是比我小。”
“现在姊弟恋很普遍。”
徐梦萍怔了一下,见鬼似的转头瞪他。“谁跟你提到什么恋不恋的事情?”
舒伟回睇她一眼,没开口。
这个女人显然不懂,其实他早已注意她很久了,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年龄、熟知她的脾气?说真的,有时候头脑太精明的女人,在某些方面,智商反而是最低能的。
“你还想在我床上赖多久?滚啊!”她实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。臭男人,一大早看起来就这么俊帅又有精神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时间双眼脱窗了,反正就是觉得他帅得很碍眼啦!
“我会再来找你。”
“不用,我不跟你这种穷小子来往的,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柴迷心窍 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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