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。」
「既然如此,你还在等什么?当然是赶紧点头答应啊,当初他不正是你的抉择吗?」
「哥──」
「啊,我晓得了,你特地告诉玄祯,难道是为了要他……恭喜你吧?」
童茧蓦地仰头凝视季玄靖,他眼中了然的冷情不偏不倚地刺中她的心,胸口突然涌现一抹被看穿的难堪和委屈,酸楚的湿意悄悄占领她垂敛的眼眸。
「哥,你到底有什么事,快说!」
「你为什么这么不耐烦?」
曾向阳忽然开口,季玄祯睇了她一眼,瞧见她眸子里的困惑与质疑,他转开俊脸爬了爬头发,再开口,他的口吻里有着压抑过的冷静。
「哥,有话快讲,你要跟我说什么事?」
他有事瞒着她!
只消看季玄祯一眼,她就知道这个死人头肯定有事隐瞒着她不肯说!
「季玄祯?」这个死男人,你说是不说?
「去泡杯茶给我哥。」
「季玄祯!」
该死,他真的把她当打杂的吗?此时此刻,她的身份已经从床伴再度恢复到打杂的小妹了吗?!
曾向阳握紧了拳头,浑身发颤。
如果他要的是这种无所谓的关系,那为何不干脆跟她说个清楚?说他只是把她当泄欲的床伴,说她没有资格质疑询问他什么,说他们两人之间的性爱,其实很单纯,单纯到只剩动物间的肉欲而已!
「我去泡茶吧。」童茧抱着托盘转身想走进小厨房。
季玄靖却闲懒开口,「不劳烦了,童小姐泡的茶我无福享受。」谁泡的茶即使再苦再涩他都喝,就是不喝她的!
这个当年狠狠地背叛了玄祯,偕同曹钰一起重重伤害了他弟弟的女人。
感情这种事很难讲,季玄靖当然了解,所以他并不怪童茧。
但是叫他不能忍受的,是她再度装出一副温柔娴雅、优柔无害的模样想接近玄祯的那股用心──自私,这个女人娇嫩柔弱的背后,是令人憎恶的自私──曹钰很蠢,因为对她来说,他只是个上床的工具!
身下骑着曹钰,眼里、手里却抓着玄祯,这就是童茧。
其实这种女人世界上多得是,季玄靖也不觉得稀奇,只是她找的对象是他的弟弟……
哼,那抱歉,他只能说太不巧了!因为这个弟弟虽然既顽固又很王八蛋,可惜依旧是他季玄靖最宝贵的弟弟。
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
爱情真是个讨人厌的麻烦东西!
她不要了,再也不要了……不对,她根本没有要过爱情,她从来就不曾接受过爱情。对,没错,就是这样。
小厨房里,哗啦啦的水声是唯一的声响。
曾向阳闷头洗着玻璃杯,愈搓愈用力。
一个人影默默地伫立在门口,接着朝她缓缓走近,「你喜欢玄祯?」
曾向阳霍地转头瞪视童茧,「没有!」
「那么你们这两天……都没发生任何事吗?」
关你什么事?你到底跟那个死人头是啥关系?!曾向阳深吸口气,转开头,「没有!」
「玄祯的右手已经痊愈了。」
她僵了僵,再度望向童茧。那张温柔娴雅的脸上有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神韵,绝对能够勾起男人无限的保护欲。
「我的意思是,你当初之所以过来这里帮忙是因为你弄伤了玄祯的右手。而现在,他的手已经完全复原了,也能提笔画设计图了,所以……」
「够了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」
童茧放下托盘,手指轻轻地磨蹭流理台。「向阳你别误会,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──」
「这些杯子也是要洗的吗?」
「嘎?嗯,对。」
「交给我洗就行了,你如果有事就出去忙吧。」
童茧小嘴微张,然后又闭上,「嗯,那就麻烦你了。」
聆听着远去的轻巧足音,曾向阳竟觉得眼眶有点湿濡。该死,水龙头的水喷到她的眼睛,害她痛得想哭……
「你还好吧?」
她飞快扬首望了门口一眼,又转回头,「没事。」
季玄靖嘴里叼着香烟走进来,那慵懒的慑人神采与季玄祯如出一辙。「刚才童茧进来过?她又用那种无辜柔弱的表情跟你说了什么?」
「没有。」
季玄靖啜着淡烟,坐倚在流理台上侧睨着她僵冷的容颜。
「我说你那间烧酒鸡店经营得还真成功,我这几次去每次都客满,光等位子就等得我想睡。」
「谢谢赞美。」
他又望了她一眼,「口气真冷淡,心情不好?」
曾向阳终于抬头看他,丝毫没有被季玄靖那潇洒俊逸的笑容给蛊惑。「你可不可以不要抽烟?我讨厌烟味!」说着,她旋即抽走他叼在嘴里的香烟扔到水龙头下。
「嗯,我想你是心情极差。」
「童茧跟季玄祯到底是什么关系?」
他眨眨眼,伸长了脖子往她靠去。「ㄟ,你说什么?」
曾向阳举起手中的玻璃杯,「想不想试试头顶开花的滋味?」
季玄靖的脖子马上缩了回来,「我老弟知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泼辣的女人?」
她又拿起另一个杯子,「两个可以让你头顶上的花开得更漂亮!」
哇靠,平常看这个女人笑起来甜美灿烂的模样,可是事实上却是泼辣又嗜血!
微醺烧酒鸡 第29章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西西书库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