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合春楼多久了?”奇怪,有这般绝色他应该会知道才对呀!
“不……不久……”她低着头回答。
康宁是真的才来一会儿,要不是为了明早的“花轿作业”,她是不会偷溜到她爹开的合春楼来的。
今晚是来安排明天要捉弄他的换轿计画,谁知会遇上他,康宁没来由的觉得心虚,好像做贼被抓到一样。
想到这里,她又猛然想起他也是贼……
明天是他们完婚之日,他竟然在妓院里偷东西?
“不久?难怪我没瞧见过你。”他误解她的话,俊美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笑痕,接着,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笑问:“小雨,你在这儿站了多久?”
康宁倏地倒吸口气,感受到他语气中无形的威胁。
她慌乱地摇头,又急又害怕。“我……刚到,什么……什么都没瞧见……”
“是吗?”他笑起来,声音低醇悦耳。“那你有见过我吗?”
“没,没有……我从没见过你。”康宁用力点了好几下头。
“真是个好姑娘。”
雷天昊扬唇扩大笑痕,一双俊眸盯着眼前这张柔美的小脸,没预警地,他突然弯下身,捧起她的脸颊,往她樱唇上吻去……
“啊?”
“我喜欢聪明的女孩。”
康宁万万没料到他竟会有这种邪肆孟浪的举动,一张脸蛋顿时羞窘得火红发烫。
陌生男子的阳刚气息浓浓包围着她,心慌意乱下,她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,大声传进耳朵里,她甚至认为他也听见了,因为他低笑了起来。
贴在她耳上的笑声醇厚而悦耳。
他用温厚的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,吸光原本应该属于她的那份空气,在她不由自主张唇之际,湿热的舌头立刻滑了进去。
“呃……”
想后撤的头,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箍住了后路,康宁被迫承接从他口中渡过来的狂霸气息。
只觉刚刚还像铅般移都移不动的两腿,此时却像泡了水的棉纸似地虚脱无力。
他的唇好热……好软……他的吻……好温柔……
“嗯……”
火热的唇舌一如温柔的恋人,温存地搅动她口中的香甜,炽热濡湿的舌头在喘息中互相纠缠逗弄……雷天昊向眼前这个很对他眼的小妓女挑逗索吻,狂肆而随性。
康宁从来不知道吻是这般滋味,她这辈子别说是和男人亲吻了,就连和男人靠这么近都是第一遭。
很不幸地,她头一次就遇上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。
而这男人恰是名载洛阳的混世太子之一。
狂霸强悍的气势一如那双箍住她身子的铁臂,她被牢牢锁在他怀里,对他的轻薄无礼完全忘了反抗。
如天旋地转的晕眩在脑中扩散开来,他的大胆勾走了她全部的心魂,感受到他如饮蜜汁般地吸吮着自己的唇舌,她只觉浑身燥热软绵,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四肢蔓延而上,她的意识混沌成一片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康宁的意识重新归了位,赫然发现庭院中只剩下她一个人,雷天昊呢?
她困惑地四下张望,哪还能看到那抹清隽挺帅的身影?
他……他是何时走的?
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?
康宁带着无法解释的怅然离开了。
只是,接下来,那张俊脸却像烙在她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。
一整晚,那抹放肆的诱惑笑容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放映,那双略带促狭的黑眸,闪亮如星,映入眼帘,也烙在心底,一直藏进了无人窥知的灵魂深处。
殊不知,雷天昊轻佻的一个吻,已经摄走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。
康宁开始陷入换不换花轿的犹豫中,一直到天色大明,她仍然在为无法作最后决定而心绪不宁。
而她的丫鬟伞儿在多日劝说无效后,只能配合听命行事,内心却十分害怕她们的恶作剧会惹来轩然大波,因而显得忧心忡忡。
花轿就在主仆俩魂不守舍下,被抬出了康家。
※ ※ ※
雷天昊预备将康宁安置在距洛阳约五十里路程的远郊,他的槭林别馆。
槭林别馆坐落在桂山之中,这座山有大半是他私人的产业,山中遍植槭树,一到秋天,满山红叶翻飞,景色煞是迷人。
当迎亲队伍依预定行程,来到欲歇的柳城府行辕时,只见辕门里已停了另一组花轿,那些迎亲人马、鼓号乐手在旁休息着。
雷天昊让亲信护卫伍阳打点队伍,自己则和嵇律、风清巽迳入行辕里。
“什么?”嵇律叫了起来,“你昨晚还去了合春楼一趟?”
风清巽无奈地摇起头,“今天就要做新郎倌了,何苦这样玩法?你怎么会被人瞧见呢?”
“准是自信过了头。”嵇律瞟了雷天昊一眼,“没听过溺水死的大都是会游泳的人吗?”
雷天昊苦笑一声。
“闷得慌嘛,一想到我得奉“绣球”完婚,就叫人沮丧。”
“拜托,就算你老婆又老又丑,也不值得为了这个暴露了身分。”风清巽仍不以为然的哼道。
“你还说!”雷天昊登时翻起旧帐。“都是芬丫头害的,要不是她把绣球往我怀里塞,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局面。”
“早叫你先下手为强娶了芬丫头来平息这场风波,你又不肯,躲躲藏藏了两个月,最后还不是认栽了。”嵇律笑着说。
邪君系情 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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