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到他了。
霍翊在背后听得双唇不悦地抿紧。
“别这样嘛!”王恰威试着安抚她,“我也是没办法啊,系里突然要我去参加,我总不能跟他们说,不行,我要和女朋友过生日,叫他们找别人去。你不要生气,反正明年还有生日嘛,明年我们一起过。”
曾子黎想到她新买的那套内衣,懊恼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那——那我今晚到你那里去。”
“呢——这——不太好,我感冒了,你不觉得我声音怪怪的?我想早点休息,不然明天会没精神。”
曾子黎一听却紧张起来,顿时把自己的不愉快抛到脑后。
“你感冒了?严不严重?有没有去看医生?”她急道。
“有,有。”他造声安抚她,“我有去看病,你别过来了,我从南部回来会去找你,就这样,拜拜
“拜拜。”
曾子黎快快地挂上电话,走回餐桌,霍翊什么话都没说。她扒了几口饭,愈想愈不安心。
“不对,他一定在骗我,他那个人怎么会勤快地跑去看病?何况外头还在下雨,上回他得了重感冒,拖到气管肿大,足足看了一个月的医生才痊愈。不行,我要去瞧瞧他。”她放下碗筷,起身道:“翊,今天让你善后。”
不待霍翊回答,她跑进房间换上棉麻上衣和牛仔裤,把头发放下来,又翻出医药箱拿了感冒药。
“我走了,我坐出租车去,不开车。”
她朝厨房里的霍诩交代一声,走到大门口又停了下来,转身回房里,从床上拿起那套性感内衣,想了想,胡乱塞进手提包里。
那原本是她要把自己送给他的生日惊喜。
出租车很快就在新生南路的一条巷弄里停住,曾子黎付了车资,爬上公寓的三楼。伸手接了门铃,没人来应门,她从手提包里拿出王恰威给她的钥匙,自己开门进去。
客厅没亮灯,王恰威一定是早早就上床养病
曾子黎手握门把,“恰威——”
门被她一把推开了,而里头的景象,却教没有任何防备的她,在刹那间给震惊得僵在门口。
她倒抽一大口气,用手背捂着嘴巴,防止喉咙逸出声音。
王恰威果然是躺在床上呻吟没错,可是和他一起呻吟的还有她研究室里的李雅霎,两人一丝不挂交叠在一起,在昏暗灯光的投映下,王。冶威背部的光影不断跳动,让人血脉贲张的晴旋节奏似乎正进行到一半——
曾子黎的闯人让节奏大乱,王恰威和李雅霎惊愕的程度并不亚于她,
李雅斐尖叫一声,王怕威迅速从她身上爬起来,错愕地望着突然跑进来的曾子黎。
在曾子黎的瞪视下,李雅委脸色惨白地躲到被单底下,王‘冶威懊恼地捞条浴巾围在下身,下了床。
“……子黎,你怎么来了?”
曾子黎想移动脚步,却发现无法挪动半分,脚底好像被强力胶粘住,动弹不得。
她脑中一片空白,感觉有人拿猎枪直接轰掉了她整个脑袋,而扣下扳机的人,正是和她相恋了两年的这个男人。
她呆滞地望着他们,不明白在这六月酷暑里,为什么还会有冷锋过境?
纤柔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——
“子黎——”王怕威伸手去拉她,“你听我说——”
他的碰触像极地寒冰顿时让她整个人清醒过来。
“不要碰我!”她猛地大喊一声,甩开他的手
“子黎!”
从脚底传递上来的寒意,迅速倒灌全身,她气吼道:“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?你——”
“子黎广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她气愤交加地大吼
“子黎!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,你——”
“住口!”她大叫,“我不要听你任何解释!你这个感情骗子!”
王恰威两手一摊,“我不是想跟你解释什么,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想跟你提分手了。”
曾子黎无语地瞅着他,这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地面对她——不2 不是冷静,是冷酷!
是他爱得不够?还是她痴得看不清楚?
他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情爱存在了吗?
耳畔王恰威的声音冷静地传来,有点像医生在对病人解说病情的空洞语气。
“我们两人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,有时候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好像已经变成黑板上的公式,实在是枯燥乏味极了。”
枯燥乏味?
曾子黎的心猛地又向下沉了一下。
他的言词在她伤口上洒了一层盐巴——
“我跟你暗示过很多次了,可是你——你都没有反应,也不当一回事,我想你或许是性冷感吧?”
她深深倒抽一口气。他的背叛与分别来竟是她的错?
他两手向外一摊,“抱歉了,子黎。”
性冷感?抱歉?付出两年的感情,就换来这么不堪的评语与一声抱歉?
她突然想大笑,觉得这世界真是荒谬极了!
男人为了喜新厌旧,什么分手理由都讲得出口。
她打开手提包,拿出他家大门的钥匙,愤力往他脸上砸去。
“喂!子黎,你不要这样!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——子黎!”
他提分手,最后没雅量的人反倒变成了她?
“子黎!”
她把王恰威的唤声砰地关在屋里,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。
别喊我弟弟 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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