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子黎趁他拉下裤头拉链的空隙,朝他奋力一推,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跑去。
才跑了几步,她的足踝被他伸腿一绊,向前扑跌下去,这里刚好是缓坡,跌倒的身子向下滚了一圈,陈磊光已朝她压上来——
“不要——鸣——”她害怕地埂咽出声,“呜——放开我——不要——”
陈磊光一手压住她的上半身,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;曾子黎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她曲起膝盖,朝陈磊光的下体奋力踢去。
“啊!”
霎时只听到陈磊光痛苦大叫一声,放开了她,倒在一旁缩成一团。
曾子黎全身发抖地从地上爬起来,朝车子跑去。奥斯汀明明就在几尺外,她的膝盖却好几次软得差点跌倒,她的大脑对自己下令:快!你要逃,跑快点!你做得到的,动作再快一点! 颤抖的身体拖着瘫软的步伐好不容易才到车子边,途中她还不断回头看地上那团人影的动态。
她坐进驾驶座里,立刻按下门锁——啊!谢天谢地!陈磊光把钥匙留在车子里。
迅速发动引擎,重重踩下油门,她用接近自杀的速度,头也不回地冲下山去。
她先到学校的停车场,把陈磊光的车子丢在那里,然后换了自己的白色雅歌回家。
她开了门,把车子驶进院子,油门却踩过了头,差一点就冲进客厅里,她猛地踩住刹车,车子发出尖锐的抗议声,车身猛力颤抖了两下,在离石阶不到十公分处停了下来,
屋内没有任何光线,霍翊睡了,她松了口气,转动门把,准备悄悄进¥帕己房里。
谁知才经过客厅,霍翊冷消的嗓音已经从角落里传来。
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?”
她没有停下脚步,依旧朝房间前进。
第七章
霍翊却像能在黑暗中识物,快速朝她走近。
“站住!”他喝令她,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。“我不是叫你早点回来?你到底该死的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?”
见她不理,甩头想进房里,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臂,霎时疼得她低喘一声。
“放荡也要有个限度!”他低吼。
怕一松手就让她溜进房去,他一手攫着她,一手打开电灯开关。
在客厅大放光明的同时,霍翊也大吃了一惊
原本等她等到快抓狂的情绪,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。
“你——怎么了?”他失声惊问。
她一身狼狈,长发凌乱披着,上衣掉了两颗钮扣,还有一颗摇摇欲坠,隐隐露出胸罩来,泥沙、草渍沾了满身,眸底惊煌之色未退,更不用说脖子上那几道清晰的抓痕了。她的模样让人心疼极了。
他又惊又怒,揪着心,哑声问她:“你被欺负了?”
曾子黎转头要走。
霍翊拦住她,怒吼道:“是那个姓陈的?他欺负你?”
“你管我做什么?!”她用掉他的手,愤怒地瞪着他,心底不由得掠过一阵委屈,心酸难过得直想掉泪。
“你——有没有受伤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怪异而暗哑。
“没有!没有!”她死瞪着他大嚷。
“那个姓陈的住在哪里?”霍翊绷得死紧的脸色铁青得吓人。
“不用你管!反正你也不关心我!”说到这里,她的眼泪遏抑不住地奔流了下来。
“黎黎——”他难过地低唤她的小名。
她更是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“你干吗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广她刻薄地朝他哭喊道:“你去关心你那些女朋友好了!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!”
说罢,她跑进房里,用力关上几
“黎——”他轻敲了一下门。
曾子黎不理他,径自呜咽到喘不过气来。
半晌,外头没有声音了。
都是他害的!她抱着枕头哭,把枕头哭湿了一大半。呜——都是他害的!都是他!
他干吗现在才来关心她!反正他又不要她!他眼里只有别的女人,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——呜——去死好了啦!讨厌的霍翊!
她恨他——呜——呜——恨死他了!
隔天她照常来上班。
请了假,别人可能会间东问西的。昨晚的事她可不想到处嚷嚷,男人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的,搞不好还会反咬她一口,说是她主动诱惑。
事实上是她利用他来躲避霍翊在先,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居心不良,才会笨到给人家有机可乘,能完全怪陈磊光吗?这件事想必他也不敢声张才对。
只是她意志消沉了一整天。
不仅。已神不宁地弄错了好几次筛检报告,还差点把整杯茶倒在那台昂贵的血清分离器上_连久久才露一次面的所长,都忍不住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
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,她拿起手提包,对众人道了声:“我先走了。”
小江笑道:“助教,你又赶着去约会啊?”
“别胡扯,我要回家睡觉去,明天见。”
众人纷纷向她道了再见。
她慢慢踱到停车场,没想到有个人早就站在那里等她。
霍翊穿着圆领衫、牛仔裤和一件薄夹克,原本应该拎在手里的两本厚原文书,放在她车顶上,双手插在口袋里,套着耐克球鞋的双脚交叉站着,斜靠在雅歌旁等她。
她看了他一眼,不情不愿地上前。
霍翊瞧见她,站直身子。
别喊我弟弟 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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