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见鬼了?你们没找道士来收么?」
「找过了,道上做过几次法,但未见效。」他未曾撞见,是以他并不太相信有鬼,可为了让年家上下安心,他还是找了道士来,只是没什么效果。
从小到大,每个算命的都说她甄富贵八字重,可八字重怎会撞鬼咧?若要撞鬼,在洛阳她老早该撞了,怎会嫁到长安来才撞呢?而且鬼不都在夜晚出没,怎么她大白天的会见鬼?她有点胡涂了。
「好了,年家闹鬼,也许妳该考虑退婚……」
「你说这是什么话?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婚?」甄富贵想也不想便否定。
「昨夜有人一直提退婚这回事,今夜我好不容易想通了,怎么那人又不想退婚啦?」年靖春故意取笑甄富贵。
「我们已经一起『睡觉』了,初夜也过了,货物既出,概不退货。」甄富贵鼓起腮帮子,不悦地道。他就爱笑她!
「要是日后若有人提及退婚或是昨夜发生之事的话……」
「那我就是不守信诺的小猪,可以了吧?」
「这可是妳说的。君子一言……」
「快马一鞭。」甄富贵同年靖春击了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,「你你你……」
可恶的年靖春,他分明就是故意的,要她不能再拿他的脸作文章,想到她不能再劝年靖春以真面目示人她就气,这就罢了,她现下连要他在众人面前拿下纱帽也不成了。
第八章
「你这个大坏蛋!」甄富贵再气也只想到这一句话好骂。
「骂吧!」年靖春笑着拥甄富贵人怀,炙热的气息吐在她耳畔,「怎么样都成,妳骂吧!」反正甄富贵不能再提退婚,怎么样都是他赚到。
「大坏蛋!」甄富贵忍不住抡起拳头往年靖春的胸膛搥去。其实她下的誓并不重,可是以她的性格,违背诺言这种事她是绝对下做的,才会格外气恼。
年靖春任由甄富贵发泄,只是仍止不住地猛笑。
甄富贵打累了停下手,但年靖春依旧一副不痛不痒貌,「累啦?」年靖春抱起她走向床榻。
「你皮太厚,打不穿啦!」甄富贵气恼地抱住年靖春,拿他当暖炉使。
忽地,她脑中灵光一闪,开始自言自语分析起来:「不对呀,白天怎么会有鬼呢?难道他是魔力高强的鬼?还是神力强大的花精?可哪有花精是那样的?他消失之前念着的染裳是花还是……」
「染裳是我娘的名字。」年靖春一直在听甄富贵的自言自语。
「啊……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看见我的颈饰就马上消失,嗯……」甄富贵浑然未觉年靖春在跟她对话,还很高兴有「天音」为她解惑,「明儿个还是得去瞧瞧……」
「富贵,妳若要找娘,要有我陪在身边,知道么?」年靖春打断甄富贵的思绪,异常严肃地告诫。
「我不会有事的。」甄富贵笑着挥挥手。她才没那么娇弱,只是撞鬼又不是被鬼附身。
「答应我。」年靖春低头直勾勾望着她。
甄富贵感受到年靖春的关怀,遂笑道:「我答应你,如果我要去找娘,定会找人陪着,好么?」
年靖春点点头应允。
「好了,睡吧!」甄富贵抱年靖春抱得更紧了,她爱娇地蹭着他,微笑地合上眼。
「嗯。」年靖春大手上下抚着她的背,将她揽得更紧些,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发,才合眼入睡。
须臾--
「对了,相公。」甄富贵略带睡意的冒出声。
「嗯?」年靖春还没睡。
「我觉得那本策论很有趣,下回咱们来研究一下好不?」她非常好奇,可策论让年靖春收走了,她相信他一定看过了。
年靖春沉默半晌,才饱含笑意的说:「妳……真不怕死。」
「嗯?」
「昨夜妳还玩不够么?」年靖春的声音陡然压低,带着一种魅惑的沙哑。
「呃,我们可以不要像昨夜那样么?我会累死。」甄富贵坦承好奇心无边,但体力有限。
「若我不答应呢?」年靖春忍不住问。
「那就算了……」她再蠢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随便找人研究,「我自己研究,你将策论还我。」
「不。」年靖春搂紧她,在她耳边低声道:「夫人,这策论要两人一道研究,一人是做不来的。」
甄富贵抬脚想踹开年靖春,但年靖春有先见之明地将她的腿夹住。
「年靖春!」甄富贵恼了,「不研究就算了,把我的脚还来。」
「不还。」年靖春皮皮地回道,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。
「年靖春你真讨厌……」甄富贵放弃挣扎,一天折腾下来,她也没多少体力陪年靖春闹,他体力过人是他的事。
「不陪妳『研究』策论就讨厌啊?」
「我方才失言可以了吧?」甄富贵对年靖春的气闷维持不了多久,「好啦好啦,快睡吧!我可不想象昨夜一样听见今晨的鸡鸣才入睡。」
「昨夜啊……」年靖春的声音听起来有阴谋的味道。「我们不如也来听听明晨的鸡鸣吧!」
「什……」甄富贵方要抗议,小嘴就被年靖春封住了,毫无反击能力的她,再次深深体会到什么叫「言多必失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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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一个月,甄富贵都没再见过那只鬼,许是每天至年老夫人居处请安,人气较旺的缘故,也可能是她忙着适应新生活,无暇顾及而自动忽略之故。
日日纳富贵 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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