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相信!”拓跋若兰尖叫。
可恶!他居然宠幸了那个女人!将来他打算怎样面对皇兄?
“依老身看,这回我们不如直接向那女人下手。”呼兰氏老谋深算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呼兰氏附耳将自己的计划奉上。
本来那个狐媚的女人让皇兄去惩罚是最好了,可元扈这个傻瓜偏偏把自己拖了进去!拓跋若兰并没有犹豫太久。
“天亮了吗?”听见拉开帘子的声音,姬冰玉迷迷糊糊地问。
天亮得好早,感觉里她似乎才睡了一下而已。
“王爷离府都快一个时辰了,临走时特别吩咐别让小姐睡太久,说小姐该常常出去走走才是。”夏荷笑着说。
不是她生性惫懒,而是他允许她睡时天已经快亮了啊。想到他曾那样对她,姬冰玉忍不住再次绯红了脸:这个她本该恨的人,为什么想起说却这样温馨呢?!
“小姐,”夏荷服侍她起身,“王爷说早上一定要您喝一碗燕窝粥,还让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小点心,还有……”夏荷扳着手指头一件件数过去。
“好了,我的多嘴婆。”姬冰玉忍不住失笑。
“不如我们试试御赐的胭脂可好?”夏荷为她的展眉而开心。
胭脂掩盖了她过于苍白的脸色,使她多了一种平日少有的妩媚,然后姬冰玉惊觉:夏荷为她挽了妇人的发式,她再也不是那个江南扑蝶的纯真少女了!
她忽然觉得冷,忍不住伸臂抱住自己,然后才醒悟到在她的手臂上再也不会有那个代表贞洁的标记了。
“小姐!”见她发怔,夏荷担忧地轻唤。
“我没事。”看到这天的衣饰,她又忍不住悠悠出神:拓跋扈从不允许她穿短衽窄袖的鲜卑服,她的衣服总是集鲜卑服的合体与汉服的飘逸于一体的。
“小姐,你真美。”小姐忍不住赞叹。
“谁很美呀?”门外传来了冷笑声。
当夏荷发现发出冷笑的居然是公主时,赶紧跪下请安。
“你不下跪请安吗?”拓跋若兰一指姬冰玉,“是南蛮女不懂规矩,还是仗着元扈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
“公主。”呼兰氏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“也罢,暂且不追究你的失礼大罪。”拓跋若兰重重哼一声,“听说你想就救你的父母?”“公主……”难道她有意帮她?姬冰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。
“真想的话就跟我来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来不来随你!”话未说完,拓跋若兰已闪出了屋子。
“小姐你不能去,公主她……”夏荷急道,却顾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呼兰氏和内宫太监,不敢多说,只是一双手牢牢抓住了姬冰玉的衣袖不放。
“你不明白……”姬冰玉终于挣开她的手。
“小姐……”夏荷想追,却被呼兰氏率内监逼住了。
“公主,您究竟要去哪里?”眼见四周的景色越来越荒凉,姬冰玉终于忍不住了。“这么快就走不动了吗?没用的江南人?”拓跋若兰微笑着向四周打量了一番,“唔,这里也可以了。”
“公主,我不明白……”姬冰玉惘然,“您说要帮我救人的……”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和救人有什么关系?
“你太天真了。”拓跋若兰冷笑着抽出装饰精美的匕首,“你去死吧!”
姬冰玉随拓跋若兰离开不久,一骑在佐政王府门前停驻,“请问府上有一位姓姬的年轻人吗?”马上的旅行者彬彬有礼地道。
虽说旅行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,可从他不凡的谈吐和那匹矫健的骏马,颇具识人之明的看门人已看出旅行者的来头必然不小。当下殷勤地指点:“我想您是找错地方了,姬姓的人家在左手转弯的那个大院里有一家,您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。”
一锭大银塞进了看门人的手里,“仔细想想,府里有没有新来的年轻人?”“让我想想,”所谓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”,一锭大银在手,看门人也想为他出力,当下冥思苦想着,“对了!”
“什么对了?”一个声音插进来。
“这位大哥要打听小姐。”看门人回头见是佐政王身边第一红人独孤苏,忙不迭地回答。“找小姐?”独孤苏疑惑地看着马上做男子打扮的旅行者:王爷收留这姬姓女子应该是相当秘密的事,为何这个……
“你是……”旅行者把本来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一掀,叫道,“你是那商人的手下!”“阿那柔?”来的居然是柔然主阿那瑰手下的第一大将、马上公主阿那柔,饶独孤苏计谋惊人也不禁呆住了。
“姬玉……她在哪里?”不久前宫泰无意中闯入了他们的族里,从他口只她终于得知姬玉,不,姬冰玉的真实身份,原来她居然是二十年前国主与那个汉族女子姬蓝的女儿!也是从那时起她一直寻找她的下落。而现在——只一眨眼,阿那柔的一口腰刀已架在了独孤苏颈上,“老实说!”
独孤苏倒相当坦然,“柔然主正有意与大魏联盟,你——不敢杀我的。”阿那柔冷笑,“你们若敢伤害我柔然公主,我要拓跋魏永无宁日!”
“姬……”姬冰玉居然会是柔然主的女儿?!独孤苏的脑子里迅速盘算:如果她跟了王爷,那岂不是说从此柔然就是他们的盟友?这桩婚事可比与拓跋若兰的婚事获利更大。当下堆作了满脸笑容,“姬小姐在府中。”
“不对呀,独孤先生,公主领了小姐出门,好象往城外去了,都走了有好一会了。”看门人插嘴。
祭祀新娘 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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