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—摸,爱莲哭得更厉害了,一直喊,“痛、痛、好痛、好痛!”
怎么办呢?从以前到现在,麦伟不曾看她哭过,瞧见她那梨花带泪的小脸,让他又心疼又自责。
他抱着她说:“都是我不好,没告诉你浴室地板很滑,才让你跌倒。”
“没关系的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她忍着笑意摇摇头。
“你忍着点,我把你抱上床去。”
麦伟才说完,爱莲的双手就勾住他的肩,把她那小小的脸埋在他怀中,嘴角牵起一抹幸福的笑容。
“你先躺着,我去拿冰块来帮你冰敷。”将她抱上床,他随口叮咛后,便走出了卧房。
爱莲看他走了出去,一双脚忍不住的前后伸张,还高兴的笑弯了眼。
“如果以后我找不到工作,也许可以去当演员。”她忍不住为自己的演技骄傲。
不一会,麦伟手上拿着一个包了冰块的布袋进来,他柔声的问:“哪里最痛?”
爱莲指着左脚踝,声音如婴儿般的娇道:“这里。”
麦伟伸出手轻轻的托住她的左脚,然后把冰袋来回的在她的脚踝上敷着,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她那一截洁白的小腿与细嫩的足踝上。
他一时看呆了,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腿会那么美的,以前,他唯一印象的是梅菲的腿,但梅菲小时候曾发生车祸受过伤,在左脚处留下了一条很深的疤痕,她几乎都是穿长裤遮掩的。
“啊!”或许是因为冰的刺激,爱莲不禁轻喊了声。
他挪开了冰块,心急的问:“还很疼吗?”
她咬着唇,装着很坚强的说:“还好!”她两涡幽黑深邃的汪潭里泛着点点晶莹如星的泪珠,就算没有受伤,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得不让人心疼着她。
麦伟一时失察,被她的样子给迷惑了,他完全失掉了原本该有的冷静和沉着。
他一个不小心,手中的小布袋突然散开了,些许溶化的冰水流了出来,冰得爱莲哇哇叫,还把床单给弄湿了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回过神的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枕头用力压住湿了的地方,他竟然把枕头当成吸水海绵了。
爱莲见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。
她身体稍稍向前,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听见麦伟的心跳声,她脸上露出一抹天真纯洁的笑,凝望着正为她轻轻擦干脚的他。
“麦伟!”爱莲轻柔的叫着他的名字,觉得脸颊热了起来。
在这样的暧昧气氛下,他应该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不解风情了吧!
麦伟对她笑了笑——
咦?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?这呆头鹅竟什么也没做,只站起身来说:“我把这湿布拿去放好。”
难道小说的浪漫情节都是骗人的?
怎么她和他啥事也没发生呢?她愕然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爱莲!”不一会,麦伟又折回来卧室,“我已经和伯父通过电话了,我现在送你回去。”
他看一下她的脚,不慌不忙的说:“冰敷过后,脚踝没有红肿的现象,表示还好,你起来走走看。”
天啊!有人这么残忍的吗?她的脚都受伤了,还要她起来走走看?爱莲不相信的看着他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来,起来。”
一点不假,他正拉着她的手要她下床,爱莲几乎要气歪了,她很不甘心,就这样被他送回家吗?
她哎一声,一个踉跄扑倒在他的怀里。
“还痛?”
她猛点头。
三秒钟的思索后,麦伟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“没办法了,我抱你下楼吧!”
第三章
“拜托!你头没昏吧!”爱莲张大了眼睛,对着前来找她的话剧社社长艾康屏说。
虽然她并不是话剧社的社员,但因好友沈如花是其副社长的关系,她间接认识了社里的人。
“我非但没昏,还比别人都清醒。”他举高手上的剧本,“米蒂亚这个角色你来演最适合了。”
“不行,不行,米蒂亚的角色太高难度了,我不适合,我演不出她内心那对杰森爱恨交织的报复心理。”她头都快摇断了,非常明显的表示拒绝。
“你怕什么?这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困难,再说我相信你可以办到的。”他拿出“天缠功”的缠人本事不停的想说服爱莲。
“侏可以去找张亚蓝,我听话剧社里很多人说她去年演的茶花女深获好评,她才是米蒂亚的人选。”
“亚蓝已接到俄罗斯大学的通知,她通过了交换学生的测试,月初就要去了,不然,我怎么还会来麻烦你呢?”
喔!虽怪了!
“原来我是后补的。”爱莲故意板起脸,“找不到人,才来找我啊引”
他忙着解释,说得口沫横飞,打躬作揖的苦苦哀求着。
爱莲什么都不怕,就怕人好言美语,禁不住他的要求,她终于点头答应了。
“你点头了,你终于点头了!”他惊呼一声,竟然在校园里众目睽睽之下抱起她转圆圈。
“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。”她捶打着他直骂道:“很多人在看耶!”
艾康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,他随即放下爱莲。“咱们这下可红了!”他吐出舌头说。
“红个头啦,真丢脸!”她白了他一眼。
午后的风轻轻飘来,爱莲拉长了脸,一想到从现在开始要天天留下来练习话剧,她开始后悔了。
空中电波 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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