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我一点也不难 第20章

  “还有,别期待聂璩会来找你,劝你认分点自己爬回去算了!”说着,尖声一笑,伴着另两个女人扬长而去。
  水浸湿了她的衣服,透进了她的四肢百骸,杜湘然却只能呆呆地坐在水池里,动也不动。
  不断有水珠落在她发上,不断有水滴打在她脸上,她却像毫无所觉似,只是呆愣地瞧着水上的波纹。
  乱了,乱了,一切都乱了。
  她不该来参加这个宴会,她不该让这些人把猜忌和怀疑种在她心底,她应该待在家里的,那么她就可以如以往般的相信自己,相信聂璩。
  相信他对她,还是有些感情的……
  她对聂璩,真的只是个床伴吗?
  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?谁都可以替代的女人?她的爱对他来说,真是不值一文?
  不!不!不!
  杜湘然一径摇着头。她不可以这么想,她不求聂璩现在说爱她,她要的只是一个希望。一个机会,她希望对聂璩而·言,她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……,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不同,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不同,就足以让她再努力下去,她相信,聂璩总有一天会爱上她的。
  但如果在聂璩心里,她其实和其他女人一样呢?
  她会怎么——
  “今晚很热吗?"低沉的男声突然温温地传来。
  杜湘然抬起头,淡淡的月色下,她那分不清是被水或被泪儒湿的脸,带着凄楚及令人心怜的美;薄纱的桃红礼服因水而显透明,奶似的白肤便在红纱下隐隐若现,美艳得足以让人心荡。
  水水的眼寻到聂璩,于是那红唇一扁,眼中的水雾便一滴又一滴地自眶中滑落,纷然不停。
  聂璩的叹息似有若无,他缓步上前,将湿浓搪的美人鱼捞进自己怀中。
  “不冷吗?"触到她满身的冻。聂璩问道。
  只是将自己更埋进他怀里,杜湘然止不住的泪依着他的颈,热烫地滑进他身体。
  或许有什么被融化了吧?聂璩抱着她由后门往外行,嘴里突然以几乎称得上温柔的语调道。
  “忍着点,一会儿便到家了。”
  杜湘然的泪因此落得更急。
  “我说过吗?"并不是很在意众人见到他抱着水美人的惊诧模样,聂璩的嘴触着她冰似的耳说:“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。”
  将满眼的泪揉进他的西装外套里,杜湘然揉着眼转过身来。'"我……"一开口眼底的泪便又滑出,她忙伸手抹去。"我不爱哭的。",声音是浓浓稠稠的,脸上的笑是怯怯的,嘴角颤抖的,可她的模样,很勇敢。
  “乖孩子。"奖励地亲亲她的唇后。他说。
  ☆ ☆  ☆
  缩在聂璩怀里,杜湘然看着车内长毛地毯上一摊水溃,再看向聂璩身上那套因她而湿儒的手工制西装,心里就忍不往难过起来。
  “我毁了今晚,对不对?"她可怜兮兮地抬头对聂璩说。
  聂璩的蓝眼闪着,在微微的灯下,像极了流动的夜河。他不发一语,只是伸手合上她眼廉,然后将她更拥人怀里。
  杜湘然低声一叹,叹息里尽是幸福。
  聂璩从不曾这么温柔地待她,若要说他对她没感情,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。
  聂璩在乎她、关心她,也许他甚至是爱她的,只是他还不明白。
  搭在他肩上的手滑向他的腰,杜湘然紧紧地抱住他她会等的,她会等到聂璩明白,等到他向她开口,等到他向她说那三个字,那充满魔力的三个字。;聂璩的手轻抚着她潮湿的发。
  手在她纷乱的发中穿梭。他的心便如她的发。
  这女人在他心中引起了些什么,让他不由自主地做了些从未做过的事?
  他为什么去寻她?为什么抱起湿漉漉的她?为什么温盲安慰她?
  心里没有答案。
  他亦不愿去思考。或许,他只是被今夜的月色所述,或许,他只是难得的心软而已……!
  心?他有吗?
  眼帘覆着,他静静思索。
  车子缓缓停下,聂璩的眼张开,他抱着怀中温热的身躯下车,然后搭上电梯往顶楼而去。
  一直随侍在旁的司机替主人开了门后便行礼退下,聂璩先将女人放在沙发上,然后再回身关上门。
  他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,这个他勉强可称为家的套房,除了每个月回两次主屋外,其余时候他几乎都住在这。
  要不是这女人浑身湿淋淋的,回别墅的路程又要一个多小时,他绝不会带她来这里蹲下身,他替显然睡得很熟的女人除去全身由里到外的衣物,然后抱着光溜溜的女体进房。
  将她放上大床,替她盖上被子,聂璩换上睡袍后到书房处理些公事,等他再回房时,已是午夜时分。
  洗过澡,他扯过女人身上包得死紧的被子,触手的烫热让他眉一皱,伸手进床头柜捞出温度计,他量着她的体温。;"怎么……了?"睡得极不安稳的杜湘然被冰冷的触感扰醒,张开有些发热的眼,她喃喃地开口。
  “你发烧了。”聂璩看着温度计上四字头的刻度道。;发烧了?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觉得全身像有火在烧……,杜湘然昏昏然地想。
  将温度计放回床头柜;聂璩站起身。
  许是高热烧坏了她的脑子,杜湘然一伸手便抓住他衣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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