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那是指,在半个月以前。
现在的她,不再这么想了。
或许是培轩改变了她,坦白说,培轩跟眼前的梁澔星,大致可以归成同一类人,同样有著俊朗讨喜的外型,还有显赫的「背景」。
按理,她又碰上同一类男人,应该觉得庆幸,这种状况似乎符合了西谚那句——「上帝关了一扇窗,必会开启另一扇窗」,然而她却丝毫欣悦之情也无。
倘使能够选择,她宁愿选择那天看起来是个十足十流浪汉的他,那一天,她真的对他动了心。
可是现在这个他,教她不由自主想离得远远的,因为他让她想起培轩,让她想起像他们这一类的男人,是许多女人的渴望,而他们又理所当然在抵抗诱惑的能力上,显得非常薄弱。
见她失神的表情,他觉得淡淡无奈,他以为他的改变能博得她的注意。
他没来由想起那天罗仑问他,为什么不告诉潘潘实情?
既然女人都免不了有虚荣心,他大可用他的「实质条件」留住潘潘。那时他还不懂,其实是他不够爱潘潘,自然就没认真想过留下潘潘。
此时此刻,他很明白,若是换成了瑀舲,他绝对愿意不顾一切留住她。
经由潘潘的事,他以为女人需要实际的东西,所以重新面对她之後,他很乐意在她面前展现另一个自己,一个能够吸引女人的自己,可是,她却怪异的拒绝他。
女人的脑袋,究竟装了哪些东西?他想不懂。
「我送你回家,好不好?」自有印象以来,他记不得曾对谁这么小心翼翼。
「不用了,我坐捷运很方便。」她很自然地以为他要开车送她。
「我可以陪你坐捷运。」他回得顺口。
他温和的口气,不若培轩强硬。
唉,她的意识不受她指挥,竞自动自发拿他跟培轩比较。男人的意图,在这种情况下,是再明显不过了,她并非不懂。
「随你。」她明白,他的语气虽温和,但他的眼神透露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。
至於她自己的真正感受,其实她也不是十分明白,因为不管是拒绝他,或者接受他要送她的好意,两种想法都很模糊。
***
「我到家了。」在住所大楼下,她终於开口,两个人的视线也总算有了交错。
「可以请我上楼喝杯茶吗?」他十分客气。
「我刚搬进这里,很多东西还没整理好,但如果你不介意,就上楼吧。」不知怎地,她讨厌他的客气,他的客气让她觉得,他们之间好像有好远好远的距离。
然而,她不就是希望他能离她远远的,不要侵扰她过平静日子的希望?
他又一次成功地,让她陷入矛盾中。
***
进了屋子,他不著痕迹巡视一圈屋内的摆设,一房一厅不小坪数的套房,还附带典雅装潢。
他迳自坐在小客厅的单人沙发上,瑀舲为他倒了杯葡萄柚汁。
「这房子是租的,还是自己的?」他问。
「租的。」
「租金应该不便宜,一个月多少钱?」
「其实这是朋友的房子,只收水电、管理费而已。」他们在闲话家常吗?
「男的朋友,还是女的朋友?」
他微愠的质问语气,让瑀舲稍稍蹙了眉,虽有点不愿意,但仍旧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「房子主人是女的朋友,帮我找房子是男的朋友,你还有其他问题吗?要不要连我的祖宗八代一起盘问清楚?只是我可能给不了你太完整的回覆。」没办法,出口的话就是掺了火药味。
「对不起。」他为先前的唐突道歉,对她,他只能说是太过在乎了。
一下子,两个人都陷入尴尬。
他想做的根本不只是跟她说话而已,他想了好些天,想得快疯了、快狂了,想再一次抱住她,想知道是不是还有那种彷佛由灵魂而生、被填满了的完整感受!
可是,现在他却只能坐在离她好一段距离的位子上,说著惹她生气的话,「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交往,你愿不愿意考虑?」他热切认真的眼神落在她脸上。
「呃?」她要怎么接?说愿意还是不愿意?唉,没想到「一夜纵情」会带来这么恼人的麻烦。「我觉得我们不适合。」这种托辞,连她听了都觉得心虚。
可是她真的不想,再谈一次随时可能瓦解的感情。他跟培轩太过相像了,为什么他不是那个晚上单纯的「他」?那么或许,她会考虑答应。
「给我机会,我会证明我们适合——」
「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一夜激情,你刚失去未婚妻,而我刚失去未婚夫,我们只是一时寂寞互相安慰——」
可恶,她那张甜美的小嘴,怎么能吐出让人抓狂愤怒的话!
要听任她用言辞否认、侮辱他们曾共有的「神圣感觉」,他办不到!
自顾著讲话的瑀舲,突然被一把拉起,粗暴的揽进他怀里,被他霸道地狠狠吻住……
关於亲吻,她从没尝过他所带给她的那般狂热滋味,一碰上他的唇,她就会在瞬间被融掉、整个人跟著瘫痪掉,上一次在三仙台是这样,这一次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!
脑子一片空白,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需索。
他的唇由一开始用了力的粗暴,转而为缓缓舔舐,他的舌轻轻柔柔摩挲她的贝齿,然後往更深的地方探,缠绕上她的舌。
宠爱天秤女人 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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