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默的低垂着头,梁咏徕带点委屈、带点哽咽,轻声问:「那~~请问您要我做些什么呢?」
对嘛!这样礼貌的态度才象样,司圣威立刻不计前嫌的说:「OK,徕徕,妳先坐过来,我慢慢告诉妳……」
可梁咏徕却鼓起最大的勇气打断他的话,「我……我能先提出我的请求吗?」
用最谦卑的语气说话,这样他应该不会再小鼻子、小眼睛的跟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吧?
「能。」一听到她能主动提出要求,司圣威当下心情太好,「妳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,我一定答应。」
会这样不设防,其实有违他做人的原则。
自踏入商场后,他一向是什么都吃,就是不吃亏;什么都要,就是不要脸……呃~~也没这么严重啦!但他就是不会无条件对人好就是。
「首先,请你称呼我为梁小姐。」她才不要他口口声声唤她「徕徕」,好象他跟她很熟一样,那会让她回忆起八年前他对她的呼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坏印象。
司圣威奇怪的看她一眼,好象很讶异她竟会介意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似的,「行。」但他很干脆的应允。
那又没什么,他自会解套。
见他这么好说话,梁咏徕忍不住未经大脑思考,怨恨的话语就脱口而出,「其次,请别逼我称呼你任何职衔。」
对他,她叫不出什么经理、总裁的,那有很了不起吗?
「准~~」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直呼他的名,反正他就是要重新将她追到手,「妳想怎么叫我都行。」
怎样?会不会对他的宽大为怀觉得很感动?
怎么叫都行吗?「那我叫你坏人。」
顿时,司圣威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零点一秒,却在瞬间又恢复得跟没事人一样,「行,只要妳开心就好。」
会这样「心胸宽大」,当然是因为她的记恨啰!
通常如果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无心的话,那就是无爱也无恨,那很可怕;但若她还恨他入骨,嘿嘿……不是有句话说,恨的相反就是爱吗?
所以,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研判,她绝对是还深爱他的--就跟她现在深深恨他是相同强度的。
耶~~他真有这么好说话?那她来试试,「谢谢,坏人。」
「不客气。」司圣威笑容可掬的说,「还有吗?」
当然有,「我每天都要准时下班,因为我妈会等我回家吃晚饭。」
「没问题。」他会让当年赶他走的梁母如愿才怪。
「我不想跟冯总有太多的接触。」对付一个仇人就够她烦心的,她不想同时面对两个老奸巨猾的坏人。
正合他意,他更不想让冯彦谷有亲近她的机会。「当然。」
「我是不会伺候你的。」休想叫她去替他张罗什么早午餐,或是端茶、影印什么的,「我不做小妹。」
以她的「神迹」,他哪肯浪费资源啊!「我保证不会。」
「我不爱说话,我是不会陪你去参加任何应酬或会议的。」眼见他什么都答应她,反而让梁永徕产生了防心,只能尽量想出各种保护伞。
司圣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,「妳?去应酬,别开玩笑了,就算妳求我,我都不会带妳去的。」
又不是要去搞破坏。
哼!他那是什么瞧不起人的态度?但……算了,反正她能不跟他一起外出公干就是件好事。
「最后……」她嗫嚅的说。
终于说到最后了,司圣威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她拋出的变化球。
「我希望……我希望--」实在有点得寸进尺,但她势在必行。
「除了不是不跟我说话之外的条件,」看出她的终极目的,他反将她一军,「我全都照准。」
气~~她就是想提这一点说,却被他先她一步给制止了。
梁咏徕无奈的只能退让,毕竟,她已达成许多胜利了,「那……就算了。」
司圣威笑看着她,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是很单纯,还是不太会保护自己,她大可提出替自己加薪,要求做满一年就离职等对她有利的相对条件;但她没有,只提防他会跟她有所交集。
嗯~!照这个态势看来,她是真的还满爱他的。
这是司圣威自己的研判,而他向来是个很自以为是的骄傲人士,所以任何事,只要他一认定就很难更改。
「妳的条件都说完了?」再给她一次机会替自己的权益争取,「那我要说出妳的工作性质啰!」
她认命的点点头。
又有什么办法呢?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呢?
「OK,」司圣威大声宣布,「妳的工作性质除了辅佐我替曲风企业抓帐外,还有一件重责大任,就只能由妳一人独力完成。」
梁咏徕的反应先是猛一抬头,抓帐?!他还敢让她抓帐吗?她不是因为做错报表而被他抓包,所以才会沦落到跟他一起共事的处境吗?
看到她满脸的不解,司圣威立刻替她解惑,「当然,我会在妳之后做double check的动作。」
她就知道他会如此污辱她的,但……算了,谁教她真的犯了错。
但这更让她确定一件事--他是坏人。
「那我要独力做的事是?」如果能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这件事上,而不必跟着他的屁股后头听他指示的话,那她绝对会专心做这件重大使命的。
这真是她瞬间产生的决定。
衰神来了谁知道 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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