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好油!
一直忙他的事,害得她流了满身汗,脸上的妆都变得油油腻腻的。
路遥遥干脆到浴室去将脸上的妆洗掉,反正今天是不会再进公司了,这层伪装可以不用了。
将厚厚一层粉洗掉,白里透红的美丽肌肤随即像朵蔷薇般绽放。她将牙套卸下洗干净后放到口袋里,连眼镜也收了起来,成为正牌「路遥遥」。
清爽多了。
她愉快地离开浴室走到厨房去,端起水杯返回卧房,看见那受伤的男人依旧躺在床上。只是那床白色绣纹薄被已经被褪到腰上,使柏禾腹部的六块肌益发显眼,害得她看得目不转睛。
好大……他的胸肌确实比她的胸部来得大,让她看了,唾液都不禁旺盛分泌。
真想知道触感怎样,按下去是硬的还是软的?他的肌肤是粗糙还是柔滑……
呃——路遥遥愕愣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正不客气地对柏禾性骚扰,连忙惊慌地收回手。热热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,一股热气随即往她脸颊蔓延。
盯着指尖,她不禁有些懊恼。
「路遥遥你这个笨蛋,你到底在做什么?」怕吵到他,她的音量一直压得很低,现在喉咙又热又痛。
他受了伤,她竟然还对他伸出魔爪,趁人之危!
床上的家伙忽然申吟一声,她吓了一跳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杯子里的水还因此溢了出来。她赶紧将杯子放好,免得他都还没醒,杯里的水就倒光了。
柏禾睫毛动了一下,沉重的眼皮跳了一下,浓眉一拧,想翻身却又翻不了,试了几次后似乎放弃了。
路遥遥以为他又睡着了,看着那对剑眉始终未放松,她无奈地叹口气,走向床畔帮助他翻身。
她尽量以不碰到他伤口的方式让他侧身,可是他太重,她还没完全推上去,整个人就压了下来——
「啊……」重重重!他好重!她现在的感觉就像被一只犀牛压在身上一样,压得她喘不过气!
路遥遥不停地挣扎,压在她背上的重量却依旧未减。他只是因为肩膀上的痛申吟了一声,但她却是快窒息了。
「喂、喂……」好重!她挣扎到最后只好放弃,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。
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好心替他翻身,让他背上长疮算了!
或许是路遥遥垫在下面的关系,让柏禾能够比较容易顺利翻身。身上的重量一减轻,路遥遥马上逃开。
见他又呈平躺姿势躺在床上,还睡得很安稳,让她忍不住想恶作剧一下。
她撩高土黄色的长裙,一脚踏上床垫跨过他的身体,整个人跨坐在他腰上,眉一挑嘴一扬,莲花指倏地捏起他的两颊——
「喝!」她惊骇地瞪大眼珠子,捏住脸颊的手僵在那儿,背脊直挺挺的,全身寒毛肃然起敬——
一双黑眸深邃明亮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,藉着吸进万物而发出诡谲的光芒,那样的光芒,像猎人锐利的眼瞳。
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柏禾陡然的清醒吓了路遥遥一跳。她慌乱地想逃,却被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牢牢地攫住手臂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「你怎么进来的?」他拼命眨眼试图清醒,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。
路遥遥一脸挣扎。她要怎么告诉他?
「我屋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?」他火热的肌肤熨烫着她,但他的话却像球棍,一棒狠狠地敲醒她。
严峻的五官就在眼前,面对她时总是带着浅笑的唇瓣此刻依旧无力地上扬。虽然脸色苍白,但他一双慑人的黑眸还是一样充满锐气。
似乎意识到被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,感觉到肩上的包扎,柏禾浓眉一蹙。
「是你在照顾我?」
「嗯。」她有些迟疑的回答。
「你怎么进来的?」他的眼眸陡然变得深邃。
他一副「她的破解是在污辱他」的表情让人生气!
「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死在那张椅子上了。」她拉拉手臂,但他的箝制紧得跟什么似的,让她根本无力挣脱。
「放开。」她怒瞪着他。
握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倏地缩紧,柏禾一脸严肃地看着她。
「你还没回答我。」
「好痛……」她扭动手臂。「我是瞎碰上的,快放开我,你抓痛我了!」一定瘀青了!
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,只是手掌略微松开了一些。
「这回你又来偷什么?」他又恢复一贯的嘻皮笑脸。
「哼。」她气得扭头。
他将手掌移到她下颚处,将她扳正。「我不喜欢别人将脸别开,尤其是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。」
「你真是无赖!真该让你……唔——」路遥遥瞪大眼睛看着柏禾将她的头按下。
他肆无忌惮地将唇贴了上来,她气得抡起拳头要捶他,半途却又停了下来,只因他肩上的伤及时映入她眼帘。
任由他将自己的唇撬开,恣意地吮着她的舌尖,路遥遥抡起的拳头缓缓落下。不是捶打而是被征服,她的挣扎软弱成驯顺,仿佛已经渐渐熟悉了他突如其来的索吻。他热烫的身体熨着她的,一股热气在体内窜流,让她无所适从,强烈的封缄更是让她忘了呼吸。
手下粗糙的衣服触感让他不禁蹙眉,于是离开她的唇瓣看仔细。
「你怎么会穿这种衣服?」柏禾不管三七二十一、不管她的惊呼,十指灵活地解开路遥遥的钮扣。
薄荷先生 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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