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洗过澡的女人真好闻,好香。”他依旧一副放肆的口吻。
“走开啦!”她又捶他一记。“人家才刚洗干净的,都被你弄脏了!而且你身上还有烟味。”
“没办法,下午跟我开会的客户是个老烟枪,我都快被他熏死了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去洗澡?”
“那你要跟我一起洗吗?”他无耻地在她耳畔低语。
她倒抽口气,不依地用力打他。“我才刚洗过耶,干么又洗?而且干么跟你一起洗?”
“真的不要吗?”
“当然不要!你走开啦!”
“呵呵。”他又笑了,这才不情不愿地移开身子,让她能够坐起来,但一只手仍是不安分地揽着她细腰。
这回她没抗拒,由他揽着,软软地偎靠他。
“你跟董事长报告过了吗?”他轻声问,一面用手指卷玩她微湿的发缙。
“嗯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称赞我做得很好。”
“是吗?”他沉吟。
她转头看他。“我有问他关于股权转移的事,他说他自有打算,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将股票转给我?”
“他会的,他只是在等一个适当时机。”
“你这么有把握?”
“嗯,我了解他。”他意味深长地注视她。“他绝对会挑一个最让我难堪的时间点宣布这件事。”
“因为他想打击你吗?”
“是啊。”
为什么?海琳颦眉。她真不懂这对爷孙俩,为何就不能坦诚相对?偏要这样与对方互斗!
她幽幽叹息。
“你在为我担心吗?”他听出那叹息里隐含的无奈,淡淡一笑,拨弄她小巧的耳垂。“不用担心,我跟那老头的关系一向就是这样的,我习惯了。”
“可是杜唯……”她凝睇他,有千言万语想问,却不知从何敔齿。
他心弦一动,不禁低头啵了下她的唇,结果两人唇瓣刚贴上,又点燃炙热的火苗,相互啄吻,辗转不休。
吻到情动处,她不觉扬起藕臂,勾搂他肩颈,他也顺势放倒她,伸手拉松她衣带,大手滑进衣襟内……
叮咚!
铃声倏地响起,跟着,是一道不识相的呼唤。“春雪小姐,晚餐准备好了,请下楼用餐吧!”
海琳慌得推开杜唯。“是珠喜。”
杜唯挫折地低吼一声。“拜托!她一定要选在这种时候来搞破坏吗?”
“春雪小姐!你听见了吗?”珠喜又扬声问。
“我听到了。”海琳连忙回应。“等我换好衣服就下去,你先过去跟他们说一声。”
“是,那我先下去了。”珠喜告退。
海琳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,她望向杜唯,见他一脸不情愿,好像被抢走糖果的孩子,忍不住娇笑,伸手拍他脸颊。
“我要换衣服,你先出去吧,免得被人发现了。”
“切!”他气恼地哼,没辙,只好认命地下床。
他打开房门,一面整理凌乱的衣衫,一面往自己的房间走,丝毫没注意到,珠喜躲在走廊转角,悄悄探头张望。
确定小姐房内的确藏着男人,而且竟然是唯少爷,珠喜惊骇地瞠圆眼,脸色瞬间刷白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假日午后,郑英媚照例窝在玻璃温室里,细心照护丈夫生前最爱的兰花,不料珠喜忽然神神秘秘地闯进来,朝她吐露一个禁忌的秘密。
她惶然大惊,不敢置信。“你是说春雪跟……小唯?”
“是啊,夫人。”珠喜左顾右盼,确定隔墙无耳,才又低声续道:“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,可我怕万一事情闹大了,会不好收拾。”
郑英媚蹙眉,摘下手套,极力保持镇定。“你说小唯从春雪房里走出来的时候,衣衫不整?”
“嗯,而且我后来进房间看了,床铺被弄得很乱,像是刚刚……”珠喜尴尬地停顿,一副很难启齿的口吻。“呃,有人睡过。”
郑英媚心一凉。
“其实之前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,夫人,你还记得春雪小姐有一次在工地受伤吗?那时候唯少爷送了膏药让我给小姐搽,可小姐坚持不要,非得要唯少爷本人亲自来,她才肯搽药。我那时候就怀疑他们之间……呃,不太寻常。”
郑英媚沉吟不语,心海波涛起伏,这件事太令她震撼了,弄不好将会是一场席卷顾家的丑闻风暴。
顾家禁不起再次经历这种风风雨雨了,这不仅仅是败坏门风,还会伤害这个家的每一个人……
“夫人。”珠喜见她久久不说话,担忧地唤。
她整肃神情。“这件事你还有跟谁说吗?”
“我怎么敢!”珠喜惊骇地连忙摇手。“放心吧,夫人,这种事我不会随便乱说的,我只向你报告。”
“好,你记着,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。”她慎重地吩咐。
珠喜急切地点头。“是。”
“春雪呢?她在做什么?”
“小姐晚上有钢琴课,现在正在练琴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去忙你的吧。”
“是。”
珠喜退下后,郑英媚独自坐在温室里沉思,玉手怔怔地抚过一朵玲珑剔透的蝴蝶兰,忽地亿起丈夫生前对她说过的话。
“英媚,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,可小唯……他是我的亲生儿子,是我们顾家的骨肉,虽然爸不肯认他,但你可以接受他吗?他是个好孩子,不会令你失望的。”
魔女游戏(下)·密爱 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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