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,你和刚才那个女秘书有没有奸情?”我是不会忘了算帐这一回事的。
“嗄?!”他表情一片空白,像是她刚说了令人不解的火星话。
“别装出一副白痴相,你一定对她很好。”我要审判他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不用狡辩,我看见你和她拉拉扯扯,她的手还放在你的胸口。”我才不给他辩解的机会,使劲地朝他胸口捶了一拳。
闷哼一声的衣仲文急着证明清白。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向天借了胆敢和其他女人乱来,你最好把丑行一五一十的招来。”我是存心要定他的罪。
“晴,我不会对不起……”他口齿没她流利,三两下又败下阵来。
“敢偷吃就要有胆承认,人赃俱获还想否认。”我此刻的行径算不算蛮横?
其实我知道错不在他,可是一口怨气不吐出来心里难受,借题发挥的寻他晦气,看他无力辩解地冒冷汗,笑意暗藏地盯着地板,不叫他发觉我的恶作剧。
我本来就是个坏女孩,一天不捉弄人会觉得面目可憎,我不敢说自己永远不变,至少目前没有变的需要,我很满意有他宠爱的日子。
“于问晴,你想欺压我的特助到几时,人才不好找呀!”
意有所指的暗示让我骤然的由衣仲文怀中抬头。“老爸,你不是去开会?”该死,我明明打听好他不在办公室才来的,怎么他阴魂不散的紧追不舍。
“我在这里站好久了,你都没看见我。”故作哀怨的郑夕问卸下冷峻表情同她开玩笑。
“既然我没看见就算了,你的特助我借走了。”不走等着他发派工作吗?
“没那么急吧!女儿,我有一些文件……”手一扬,小山一般高的急件就在眼前。
我干笑地拉着衣仲文往外走。“能者多劳、能者多劳,女儿是天生驽才,不打扰了,你慢慢和文件厮守到老,晚餐前不见。”
像有鬼在后面追,我加快脚步的跑起来,一口气冲向电梯,装作没听见老爸嘲笑的大笑声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先溜再说,面子不值几毛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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冤家路窄这句话的意义我此刻正在体会。
不过还是有些想不通,偌大的台北市住了成千上万的人,有些人住在同一幢大厦却老死不往来,或者自扫门前雪,咫尺之距也是天涯,偏偏越是不想碰头就越会聚首,山水不相连却走到哪里都撞鬼。
青江菜、花椰菜、豌豆和金针菇,一包排骨两大块腿骨,五花肉切了六斤,水果买了五、六种,几条黄鱼和螃蟹还挂在推车把上。
我们是来买菜并非寻仇,可现在我必须很用力的抓住我的男友才能阻止他冲过去。
“我们当作没看见他啦,我要买很多零食回家吃。”我半推半拉地硬走向另一条通道,可是衣仲文很不高兴。
“他伤害你。”他只有这一句话,深沉的黑瞳里满布愤怒。
“忍一时之气方为人上人,不要和那种人计较。”在我设查出他的目的前。
“我没办法,他伤害我爱的人。”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孩受到欺负。
我的心里甜滋滋,爱听情话是女人的通病。“不许在我面前开打,你晓得我最讨厌暴力了。”
因为我深受其害,我妈是暴力分子。
“晴——”他在祈求谅解,希望我能睁一眼闭一眼当设看见。
“好呀!你去揍他一顿,明天我马上飞到意大利读书。”浪漫的意大利男人最多情了。
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要能曾经拥有是他们的乐观天性,合则聚、不合则散,不交恶地维持热恋时期的甜蜜。
“不行。”衣仲文跨出的左脚立刻缩了回来,一副怕她跑掉的神情反捏她的手。
他不去找碴并非表示对方会视若无睹,瞧那高大的黑影已由远走近,刻意挡在两人满载的推车前,身侧还伴着一位娇艳的棕发美女。
以两人亲密的程度看来像是情侣,却又少了一丝情欲的悸动,这样的组合亮眼地吸引不少人的侧目与暗视,男俊女美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。
“老师,你挡到我们的路了。”真是的,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。
“阿塞克,我允许你唤我的名字。”傲慢,是他唯一的态度。
好想骂脏话,衣仲文的表情好难看。“中国人的礼节是不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。”
我很聪明吧!提醒他辈分,好各安本分。
“我是英国人不用理会那一套,我要你叫我的名字。”他口气一硬地拢起双眉。
“晴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她,讲师是不是该入境随俗?”冷厉的男音有着威胁,少了温度。
阿塞克以不悦的目光瞪视两人交握的手。“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开口。”
“阁下是指自己吗?我见识了。”在气势上,衣仲文毫不输他这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子,甚至更稳重。
“你想与我做对?”一个大学生不足为惧,他有的是法子对付。
“是你和我们过不去才对,晴说你挡到路了。”他抑制挥拳的冲动,只因晴不喜欢看他使用暴力。
“别用不驯的语气和我对话,你的身份不配。”他调查过他,不过是个小康家庭的长子。
没有背景、没有靠山、没有好家世,这平民在他眼中是蝼蚁一只不足挡道,他会除去他,取代他在她身边的地位。
早熟家家酒 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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