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个清秀的小伙子不是女红妆,否则可真是个绝色妙妹……任翱猛然惊梦回魂,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他可没有偏爱变童的特殊喜好。
不过,亲眼看见一个“男人”在自己面前娇羞作态,任翱简直是快疯了!
“请你……先放开我。”在她那细细的恳求声中,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松了手。
接着,他开门见山地问:“我就直接说穿了,也省得你费尽心思去编谎话。这玉镯的确是任府的,只不过你绝不可能是从任翱手里拿到的,因为……这玉镯早已被当成订婚信物,送给宋家了!”
“嗄?你怎么知道的?”凝岫可大大吃了一惊。
“因为,我、就、是、任、翱!”当当当当!谜底揭晓。
哇咧!她听见了什么来着?“你、你是……”她瞪直的眼珠子久久无法轮转。
他竟然就是“任翱”!?
偷觑着他英挺俊朗的身影,的确长得挺不赖的……噢,不!她怎能忘记这男人就是将她退婚的任翱!
“拿来!”这一回,她朝他伸出的手掌,可是更加坚定了!
“干什么?”
“把镯子还来!”他不娶她是不?那她可偏要嫁! 凝岫头一昂,大声道:“这是宋姑娘的订亲信物,我一定要拿去还给她!”
“什么信物?我都说要退婚了,镯子当然是得物归原主!”
又是一句“退婚”!被惹毛的她,忍不住大吼。“我不答应!你休想退婚!”
“你凭什么不答应?我要不要退婚,又关你什么事?”
“任翱,你这个混帐东西!总之,你就是休想退婚!告诉你,宋凝岫她就是非你不嫁!怎么样!”她的怒火全数被他挑起。
“你信不信,我现在就可以一把掐断你的脖子?”一个晚上下来,什么也没问着,不是被唬弄就是被臭骂,任翱终于忍不住发飙了!
他、他不会真的动手吧?凝岫愈想愈紧张,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直打转,忽然像是瞧见了啥似的大叫。“谁在那儿?”
任翱才分神回头,凝岫飞快地拾起地面上的一块碎砖,然后提肩运气,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敲--
“啊,你……”一阵眼冒金星,任翱头晕得连站都站不稳。
凝岫立刻趁这个机会将手探入他衣袋,找着了那只玉镯,然后丝毫不敢停留的拔腿往门口飞去。
先逃命再说!
从柴房逃出的凝岫,像无头苍蝇似地乱闯一通,没多久,她马上发现自己迷路了。
凝岫刚刚先是跨过阁前花庭,穿过松竹掩映的小道,然后步上两侧恒青布绿的长廊,走呀走地,走到廊下衔结的曲巷,望着那幢幢外观相近的楼阁,她踌躇的两脚可是更加进退两难了。
突然,耳畔隐约传来一串低泣声,别无出路又难忍好奇的凝岫,不自主地循声而去。
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,伸头那 一探--哇!不得了了!有个女子正站在桌上抛白绫!?
“不要啊!”凝岫冲进房去,死命地抱住女子的双脚。
“不要管我,让我死了算了,呜……”女子抓着白绫,边哭边硬要把白绫往梁柱抛。
凝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拉下来,一口气还没喘完,就又被那要死不活的哭声给激怒了。
“什么事让你非得寻短见不可?笨蛋!”扯着女子的肩头猛晃,她气急败坏地大吼。
“嗄?”女子终于肯正眼瞧她了,随即马上止住了哭声。
很好,看来自己是真的把她给摇醒了!就在凝岫为自己的表现沾沾自喜时,女子忽然猛力推掉了她搁在她肩上的手,然后放声尖叫--
“快来人啊!有歹徒啊!救命呀--”
嗄?她刚才不是想自杀吗?望着那个大喊救命的女子,凝岫可被她那旺盛的求生欲给弄迷糊了。
凝岫凑在她的耳际吼道:“你既然这么怕死,还想闹自杀?”
女子连忙倒退两大步。“我、我……那不算,而且,就算要死,我也得清清白白的--你这淫贼,你休想……”
凝岫吓得马上冲上前,又是捂嘴,又是拦抱。“我什么都没想!你就别、别……别叫了,我求你,我不、不是坏人--”天,这要是让任翱听见,那么,叫救命的人就是她了!
最后,实在是怀里的女子挣扎得厉害,凝岫不得不凑向她的耳边大声疾呼。
“我不是男人,我跟你一样是女的,你别怕呀!”
“唔?”那女子愣愣地眨巴着泪眼。
“真的,求求你别叫了,我正在躲着仇家的追杀啊!”凝岫恳求道。“只要你肯答应我不叫,我就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等到女子点头同意,凝岫这才放手,然后吁了口气,跌坐椅内。
女子好奇地问:“你是谁?你的仇家是谁?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
面对女子有如连珠炮的问话,看来她是不能不说实话了。不过,这一提起,凝岫就立刻满肚子气,不禁低咆道:“我叫末凝岫,追杀我的,就是我那个混蛋未婚夫任翱……不,应该说曾经是。”
噢,凝岫这才突然想起一件极可怕的事--这儿还是任府,也就是说她还是踩在任家的地盘上,那……
“姑娘,那你、你跟那个混蛋应该……没什么关系吧?”明知问得白痴,可是这件事攸关生死,她总得搏它一搏。
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,瞪直眼愣了半晌,然后才绽着甜美的笑容回答。“我是那个“混蛋”的妹妹,任小妩。”
相公别跑 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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