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谁了?”
条件交换,完全是商人作风,太卑劣了!
“殷品尧,我很冷,冷得发抖,而且,你感觉不出我很虚弱吗?你拿出百年难得一见的慈悲心吧!如果我又一口气接不上来,那不枉费了你救我。”
“阿莞!”
他低喝,这不知轻重的又想转移注意力了。
别,别是那种严厉。“你不能落阱下石。”
突然他笑了出来,有说不出的邪气。
“我可以。”
文莞苍白地看着他愈靠愈近,最后贴上她讶然微张的唇。
与方才不同,这不像过气。当然啦,为了活命,他过气给她,她可以谅解;可这回,似温柔得锦缎,他又吸又咬又舔,莫非……
霎时间如同遭电击般,脑子里千丝万缕,却呈现一片空白。
***
“我养定你了。”
瞧那自得、信心满溢的骄傲就有气。
“肯定我会早夭。”
”我会养得你白净红润。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?”
“一点也不。”他回味起她柔软朱唇。“我觉得非常美好。”
色胚!她问的又不是这个。
“殷品尧,自从见了你之后,我便屡遭劫难,我们天生犯冲!不,讲明白点……你,你克我!”
殷晶尧靠在窗边,与文莞隔窗相对,她拴上门不许他进来,他却学人推窗谈情。他霸住窗扉,使她不得不含怨而对。
“马车擦撞、家遭祝融、受制于你、感染风寒,这次又险些灭顶,你简直是我的灾难噩星!”
“这样说可不公平,第一,发烧卧床是品轩过给你的。好,我代你找他算帐。”
“不了!”
黄鼠狼给鸡拜年,想破坏她与品轩的情谊,想得美!
“第二,张冠李戴,害你落水的不是我,是你知情不报的‘他’。这么大的帽子我受不起,做不到大义灭亲,也不能不辨是非。”
“至少他形于色,不像你,奸险狡诈!”
殷品尧满意地微笑,毕竟闯过世道就是不同。她察觉说溜嘴,忙否认;
“我没说什么。”
“你并未驳斥‘大义灭亲’。”
“我脑子钝,反应慢。何况为什么得逐字逐句反驳,谁有那么多闲工夫斟酌?”
“你说‘他’形于色。”
“没错啊,毫无疑问,这庄里头谁都比你忠厚老实,表里如一。”
因为一语中的所以理直气壮。
“阿莞,何苦?”他别有含意笑道。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别过头,不想再纠缠。对表叔有满腹疑问理不清,心中早已盘根错结,偏他严刑逼供,怎么都不走。
“我累了,阳光刺眼,劳烦你将窗关上,我人气虚,挨不得丁点儿风侵。况且,我得休息了。”
“倒也是,你这脓包头上长了肿包,确是病上加病,不多休息两天,老天会看不过去。小生告退。”
看不惯他行礼如仪,矫情作态。“怎么不顺手关窗?”
“是我疏忽,对不住。咦,”向她招了招手。“阿莞,你发上沾了东西。”
闻言,她摸了摸自己头发。“有吗?”
“好像是虫子,又好像不是。”模棱两可。
“什么是不是的,看清楚点。”
“嗯,看不清楚,你过来些。”
“在哪儿呀?”边说边上前,低垂着头,一手在发上摸索。
“别瞎找了,找不到的。再上前,我帮你拿掉。”他脸上又挂着胜利者的微笑,若不是文莞忙着分心,必会识破他的诡计。
原本五尺之遥的距离,也让文莞轻移莲步来到窗前。
“你说……啊!”文莞眼眶立刻蓄满泪水,抬起头悔恨难当地望着他。
“小人,偷袭我的肿包!”
“这是给你教训,千万别把脑门对着你的敌人。”摸着伤处的她真是可怜又好笑。
“错信了你的好心!”
嘴巴扁了,嗯,还不够!他一把揽过她的腰,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记。
他握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张唇,顺势将舌尖子送了进去,与她纠缠再纠缠,时而温柔时而粗野。
她恼他轻薄,趁着半分清醒挥了他一掌。他一心二用箝住她手腕,然后安心地舔起她双唇。
她让他吻得喘不过气,脑子里一塌糊涂,任由他摆布。他满足地离开她,更欣喜她的意乱情迷。
“顺便再教你,不收费,反正不经一事不长一智,别对着爱你的男人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情,那会令人无法抗拒。”
文莞又羞又恼,赏给他的一记巴掌落空,手腕还扣在他手上,只好气得大嚷:
“见你个鬼!”
***
“阿莞,什么鬼啊?”奶奶疑惑地问。“我只看见殷大少,没见着牛个邪物。你见鬼了吗?”
二老面面相觑,到现在才觉得文莞自从搬到这儿后性情转变了,以前文静乖巧,无求无欲,虽有时也会发发小脾气,现在可是动怒。当然她对二老依旧孝顺听话,对其他人也有礼亲切,偶尔嘛,就是偶尔会发现她对殷大少带火气。不仅如此,还常出事,惹些风言风语,所以,说不准真是撞邪了!
二老又不愚痴,自然知道“见鬼”是骂人话,可是文莞温柔清丽,不是见鬼哪会出口伤人?
拈情丝 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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