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情好转了?”
“没事啦!”她跳起来,真是大快活,又想着去玩了。
晚饭后,花朗的爸爸就来电话,花朗好紧张,抓住电话不放,审死官——
钟宇希自然不方便听人家父女谈话,他走到露台去,看星星,看夜景。
花朗蹦跳着出来:“喂!”轻佻地打一下他的背膊。
钟宇希回过头:“答案满意了吧?天下太平。”
“原来那朱小姐是陈叔叔的堂妹,早年在北京大学念过书,八年前两夫妻才移民美国,这次她回北京探家姑,顺便做爹?他们的导游。”
“原来是位太太,有丈夫的,还怕什幺?”
“谁怕?老鼠才怕。”花朗笑:“都是爹?胡涂,她和爹?同辈,我应该叫她朱阿姨,叫什幺仙杜拉!我把他骂一顿,他嘻嘻笑叫自己老胡涂。算啦!虚惊一场,都过去了。呀!我好久好久没去看电影了,明天我们去看电影!”
“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!喜欢外语片还是港产片?”
“无所谓,一定要打斗,而且狠、劲、火爆。”
“那幺暴力?”
“刺激嘛!你想看三级片?无所谓,不过,下一次。”
“不!不!我也喜欢看打斗片,特别是警匪片。”
“意见一致,决定啦!……”
“花朗,明天是不是星期三?”
“是呀!”
“明天不行?”
“为什幺?”
“明天一早我要去看祖母。”
“看祖母什幺时候都可以去,后天去。”
“不行,真对不起,我早答应了祖母,她家请客。”
“有人陪她,最好!”
“但我明天还要带个蛋糕去,蛋糕早已订好。”钟宇希怯然望住她:“花朗,对不起。”
“算啦!看戏是小事,祖母当然重要些。”
“花朗,你生气……”
“怎会?”她昂了昂头:“除了妈咪爹?,谁有魔力可以使我生气?看戏小事罢了。”
“我们后天去看电影,明天我先买票,好不好?”
“后天再算吧,或者后天我没有心情看戏。时候不早,我要洗澡睡觉。”
“刚才你还说输了不服气,还要打两局桌球。”
“任何事都会改变的,对吧?晚安啦!马利亚送你
钟宇希再笨,也知道她不高兴。他觉得都是自己不好,记性差,一早告诉她没空,不要和她讨论看什幺电影,说好了,决定了,又说没空,好象耍把戏。
认识了花朗这些日子,还是今天一连两次见她生气,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赔不是。
不过,今天看见花朗处理她父亲的事,知道她比较容易生气,又容易开心,相信她明天就会忘记刚才的不快。
正如她自己说的,小事罢了。
钟宇希本来一早就起床。
但要等饼店送生日蛋糕来,再加上车程,到祖母家已经中午了。
祖母已在门口守望着,一见孙儿就说:“我脖子都长了。”
“等送货呀!我也急得跳脚。”他举了举手中的生日蛋糕。
“快拿到士多房去。”祖母摆摆手,悄声说。
“士多房?”
“嘘!”
两祖孙就静悄悄地走进了士多房。
“不是放在客厅,等她来恭贺她吗?”
“她早就来了,我骗她说:“糟糕,你看婆婆多不中用,连生日蛋糕都忘记为你订做一个。”
“她一定很不开心。”
“才不呢!她说反正三个人也吃不下一个蛋糕,不要浪费,不吃蛋糕,吃个鸡蛋也可以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把蛋糕收起来,等会给她一个意外惊喜。”
“就是呀!你说好不好?”
“祖母!”钟宇希捧着她慈祥的脸:“你真可爱。”
钟老太笑得像个孩子。
“你说她来了,怎幺屋子静悄悄,她人呢?”
“她在厨房,要银姑教她做长寿面,快到吃午饭时间了。”
“我们出去吧,省得被她发现。”
“对呀!”钟老太嘻嘻笑:“否则,前功尽废了。”
出去,回客厅,祖孙安坐,交换眼色,又笑笑。
不一会,银姑拿着个银托盘出来了:“是不是?大官来了,我认得他的汽车声音。”
一个女孩子跟在后面,也拿个较小的托盘。
长头发散在肩上,发上有粉蓝的发带,身上一件翻圆领,小灯笼袖的粉红和粉蓝格子衬衣,粉蓝色吊带裙子,不太短,只露出膝盖,白袜白皮鞋。
保守、斯文、纯洁,百分之一百乖女孩。
钟宇希连忙过去帮忙,把鲍鱼鸡丝长寿面、饺子放满一桌。
“寿星女,过来,我给你介绍个朋友。”
“不,祖母,是大哥哥。”
“对!铃铃,这就是婆婆每天说着的希儿,希哥哥。希儿,这就是今天的主人铃铃妹妹,还是铃妹妹顺听些。”
“铃妹妹!”钟宇希伸出手:“生辰快乐!”
“谢谢!”她一脸的笑:“希哥哥!”
女孩子都怕羞,特别是,她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子。
“好时辰,吃长寿面罗!”祖母一直未停过笑。
四个人分别坐下来,平时,祖母家十二点就吃午饭。
那当然是银姑的精心杰作,大家吃得津津有味。
邻家女孩 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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