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衰奴 第10章

  “真的是你!”
  “不会再错认我是个飞来飞去的鬼了吧。”
  “呜……”绵绵想也不想地冲出轿子,扑进他的怀中。
  “不许哭。”他的心口因她的泪而泛疼。
  “你坏!连哭都不让!”
  刚毅威俊的下颚抵在她的额上,他轻轻地笑了,渐渐收拢他的臂劲。苦候着的她终于回到他的生命中。
  “怒王!”一列将士兵卒单膝下跪,喊声震天。
  她抬起头,有点儿受怕地仰望他,“你是……嗯他们……嗯这儿……”
  “这里是大唐和怒国的边界境地!”邵边野牵起她的小手,将她带向前方。
  “你是怒王?”
  “聪明。”
  绵绵像个布娃娃似地被他拎起,然后放置到一匹高大健硕的黑马马鞍上。
  他随即飞身上马,一手拥紧她的娇纤身子,另一手则控制着缰索。
  “那韩爷……”
  “韩刁方是本王的侍护大将。”
  “可他买了我为奴……”
  “买你的人是我!”
  “你是王,为了一个卑微的奴儿亲自到边界迎接?”
  “仇绵绵,你是本王的奴妃。”
  “奴妃?怒王的妃子?”
  喝!马鞭一挥,黑马狂嘶,犹如闪电急雷般奔冲而去。
  几百名将土兵马追随而行——
  “王大是你伪装而成?”
  邵边野挑眉——笑,斜卧榻上的闲适颔首。
  绵绵禁不住气得手插着腰,如同泼妇悍女似地质问他,“为什么要把你自个儿弄成丑丑的麻子脸混进将军府?一国的怒王何必委屈的成为牧羊工?”
  “因为张汉和金都太,亦即本王的表叔合谋夺权!由于他们之间皆是口讯传递,并无信函和任何罪证,而传口讯的皆是视死如归的死士。”
  “为了寻找罪证,所以你才化身成王大?”她恍然,王大倒过来念不就是大王吗?
  “算我宽大为怀,不与你计较欺瞒的事儿。罪证找着了没?”
  “死士单衣内,衬里丝绢上的文字即是张汉和金都太的奸计证物。”
  “金都太既是你的表叔,他如何夺权?赶你走?”
  他好笑地睐她,一抹疼宠眷恋毫不自觉地流露出来。
  “宫廷政变不是小孩的办家家洒。”
  绵绵当作听故事似的,极富兴味地摇晃着邵边野的手,“告诉我,那个金混蛋是怎样夺权取位?”
  “他和我父王的丽妃早有奸情,丽妃在他授意之下,伺机在父王的膳食里下毒,父王的身体逐渐病弱,遭其囚禁,他们再逼迫我父王写下禅位书,父王宁死死不从咬舌自尽。”
  “啊?”吓了一吓,绵绵连忙拍拍他的胸脯,拿他当小孩儿似的安慰。
  邵边野继续说下去,“金都太那老狐狸另用一计将我以铁链拴住,以性命威胁我写下自愿让出王位的诏书。”
  “你没写吧?”
  “自然!”他抚一抚她的发丝,希冀她放松情绪。
  “你逃了出来?”好紧张。
  他摇头苦笑,“经过非人的折磨之后,我在韩侍护的闯关之下,以一息尚存的意志力逃出金都太的天罗地网。王印在我手中,又无诏书,那老狐狸只好假造我和父王双双染上恶疾辞世的文告。”
  绵绵的十指指尖不自觉的深深陷入邵边野的臂,他忍着轻刺的痛感,反而安慰着她,“小呆瓜!都过去了。”
  她的泪滴进他的手心里,也滴进他的心田,滋润他冷然的心性。
  她泣哭不已,“邵边野,你好可怜!那坏蛋一定用火烫你、用竹夹夹你的手指和足趾、不给你饮水和饭食……”
  “这算是心疼我?”低抑地轻笑里竟然有着他也意料不到的紧张。
  “我的心很痛啊!”她承认,可这痛楚因何而来可就不是她所要追究的了。
  “这一段时间你去哪儿了?我以为王大也被囚人大牢,等候官派为奴。”
  “一找到罪证,我立刻向大唐的皇帝借兵使将,攻入怒国。”
  “复国成功?”泪痕未干的她扬起一朵娇甜的笑容,“那坏蛋和你父王的丽妃呢?”
  “游街之后,斩首示众。”
  “喔。”虽然砍头是残忍的事,可那两人是罪有应得。
  想到他们对邵边野的卑劣酷刑,她忽然恨不得也刺他们几刀。
  还有一个疑问,“为什么我得成为你的奴妃?”
  他挑情似地满脸笑意使得绵绵臊了脸,她像害羞的小麋鹿,惹人怜惜。
  一张纸片递到她面前,她讶然,“这是当时你向我索讨那十捆劈柴的报酬契约呀!不就是卖奴契约?”
  邵边野笑得像个俊美极了的恶魔,“绵儿,你只看得懂仇绵绵和奴这四个字是不?”
  “嗯。”他的笑竟叫她头皮发麻。他是猎人,而她是他相中的猎物?
  “奴字的下方还有一个妃字!契约的全文是:仇绵绵出于己意,愿委身于怒王邵边野,成为王的奴妃。立此据,以为凭证。”
  “嗯?”这种契约她可不可以反悔?“那么我非得住在怒国宫中,成为你的奴妃不可?”
  “不错。”
  “这契约算不算是骗婚?”
  “问你的心。”
  这和她的心有什么干系?虽然面对他总是令她又想逃又想多看一眼,而且心怦怦然的,可是她仍想不透彻二者之间的关联何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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