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失夫心,含情欲告谁?
灯光不到明,宠极心还变。
只此双娥眉,供得几回盼?
看多自成故,未必真衰老。
辟彼数开花,不若初生草。
织发为君衣,君看不如纸;
剖腹为君餐,君咽不如水。
旧人百宛顺,不若新人骂。
死若可回君,待居以长夜。
“世上难得有情郎啊!将军。”朱颜一曲唱毕,感慨的谓叹道:“除非是遇到跟将军一样有情有意的男人,否则颜儿宁可留在这里继续伺候将军,直到将军不要颜儿为止。”不敢再像上回随意的拒绝了,她没有时间再等上六年,朱颜把握住机会透露自己的自愿。
“既然如此,你准备准备,我过两天会派人来接你。”聂长天像交代公事般道。“将军的意思是要接颜儿进门?”朱颜惊愕参半,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容易。
聂长天颔首,然后一口饮干杯中的茶水,站起身道:“就这样了,我会尽快派人来。”
“颜儿送将军。”朱颜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不用了。”聂长天摆摆手,径自打开房门,潇洒豪迈的离去。
倚在门边的朱颜,目送着他的背影,眼底错综复杂的情感中充满了爱恨交织的痛苦矛盾
※ ※ ※
“林栋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才下楼,聂长天居然就瞧见那个被罚暂代他职务的人大剌剌的出现在此地,还嚣张的叫了姑娘左拥右抱,不亦乐乎。
“等你呀!”林栋各自香了左右的姑娘一下,惹得她们娇笑连连后,才满意的放开她们站起来,笑嘻嘻的跟着聂长天往外走,完全无视他凝重的神色。
聂长天一直等到出了天香院,才沉着声音道:“是不是营里出事了?还是敌人来袭了?”
“都没有。”林栋摇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没有留在军队坐镇,我记得这个月你被停止休假的,不是吗?”聂长天凝重的神色依旧,军令如山,林栋身为副将,更应该以身作则,否则如何服众?
“嘿,我可没有抗命,我正在值勤耶!”林栋喊冤。
“什么勤务?”
“将军别馆里出了奸细,我这个代理将军职务的副将军岂能坐视不理?”
“这事我会处理,你别插手。”聂长天命令道,然后不悦的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?”
“那名奸细被人给刺杀了。聂总管以为你在营里,派人到军营里来向你报告,所以……”
“什么?”聂长天怒吼:“她被刺了,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?”
“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呀!可是老鸨说你刚到,朱颜姑娘的侍女又好心的提醒我最好不要打扰你,所以我只好等你自个儿出来了,这可不能怪我。不过,话说回来,不过是名奸细嘛……”
“加罚一个月勤务,快回军队去。”聂长天说完,人已经上马飞奔而去。
“加罚一个月?太狠了吧!”林栋苦着脸,目送聂长天远去的背影,居然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留给他,两个月耶!
存心想害他憋死嘛!
第三章
“吱吱吱,吱吱吱。”
“嗅嗅,别吵我,我好累。”
天爱试图推开不断舔她脸颊的嗅嗅不果后,咕哝一声,想翻身躲过嗅嗅的口水攻击,这一动,使她立刻呻吟出声,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,同时紧闭上眼想等剧痛过去,混沌的脑袋因痛楚而清明起来。
墙上的火把显示有人来过,关她的铁门也打开着,这么说,有人发现她受伤了?
“吱吱吱!吱吱吱!”嗅嗅的声音充满焦躁与不安。
“我没事的,别担心。”天爱忍痛张开眼安抚道,然后紧张的用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嗅嗅,“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?”“吱吱。”嗅嗅摇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天爱吁口气道。
“吱吱吱。”嗅嗅拉拉天爱的衣摆,再指指大门。
“你要我快点离开?”
“吱吱吱。”嗅嗅猛点头叫,然后突然转向外面,神情警戒,“吱吱吱。”
“有人来了?”
“吱吱。”
“嗅嗅,你快点躲起来,不要让人看见。”
“吱吱。”嗅嗅抗议的叫。
“我不会有事的,你快去躲起来,等人走了,我们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嗅嗅不放心的看着天爱,小小的猴脸上尽是担忧。
“你再不走,我要生气了。”天爱沉下脸,威胁道。
嗅嗅这才不甘愿的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地牢大门,动作慢得让天爱发急,担心它会正巧和进来的人碰上。
嗅嗅才闪出大门,门外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天爱连忙闭上眼装睡。
“啊,怎么这么多血?这么严重的伤我没办法治啦!你还是快点报告总管比较好啦!”
“可是,万一总管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
“不会啦!人又不是你杀的,何况,会被关进地牢,这个人八成是奸细、间谍什么的,早晚也会被处死的,不用担心啦!现在要紧的是,趁他还没死之前,快向总管报告,或许上头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也说不定,你若等人死了才往上报,因而延误了审问的时机,才真的事态严重呢!”
“真的不会有事?”
“安啦!你是新来的不知道,咱们将军对敌人一向是不容情的,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不用怕啦!走啦!我陪你一起向总管报告去。”
情定西疆月 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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